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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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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望江府成為自己的一言堂之後的第一件事兒, 白蘇就召請了望江府管轄之下的所有村長前來縣衙開會。

沒有去後衙,直接就在公堂之上。

白蘇第一次正式穿上官服,坐在高堂之上瞇著眼睛看著下面的八十七位村長。人數之多讓白蘇也稍微驚嘆了一下,理論和實際聯系起來的時候,總是能讓人有一種震驚的感覺。

之前就知道望江府管轄的村落很多,當這些村長全部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知道可以這麽多。

大堂之上不僅有這八十七位村長, 還有縣衙吏房那邊的六位主事和鄭家父子。鄭家父子一個是秀才之身新晉升的縣丞,一個是四十多歲平移過去的教諭。

站在最前面, 吸引了無數註意力。

現在也算是整個望江府的人都知曉, 這兩個是白蘇的親信了。

鄭嵐雙手攏在袖子裏面, 站在最前面閉目養神。鄭采拿著一張正規的官府報刊, 面向所有村長念著上面的‘新聞’。

“……欽天監以為明年五月為最佳黃道吉日,宜婚嫁。”

鄭采巴拉巴拉念了足足一刻鐘, 以這句話做了結尾。本來這種事情教諭來做更合適一些, 不過誰讓教諭是他親爹,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親爹做事兒他看著了。

鄭采今年不過二十三, 秀才功名考上也有好幾年了。和他爹鄭嵐還有弟弟鄭連在讀書上具有天賦不同, 小時候鄭采就知道他在讀書上的天賦並不高。

全憑著勤能補拙, 才硬生生的磨到了秀才。不過他和他爹都知曉, 秀才差不多是極限了。去歲就開始想著謀生的活計, 能在縣衙謀個差事兒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鄭采雖然在讀書上不怎麽有天賦,可在為人處事兒上從來不會讓他爹操心。也正是因為他的眼力勁兒和會做事兒,鄭嵐才想著讓他在縣衙裏謀個差事。本來還以為最多就是胥吏裏一員, 沒想到遇見了白蘇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手指快速的搓動了幾下,這是鄭采平日思考問題時的小動作。在他看來,只要不作奸犯科,不為非作歹,不欺行霸市,不魚肉鄉裏,那麽其他事情怎麽做還真不介意換種方式。

只要不違背他的底線,他這人還是很好商量的。

白蘇拿著驚堂木,用一個尖尖在桌子上懟了兩下。“諸位,在聽到這些消息之後,有什麽想法嗎?”

什麽想法?腦子裏一片空白算嗎?一群村長將永寧村的趙強擁護到了最前面,想著白蘇怎麽說也是永寧村出來的,不論什麽事兒總是能給永寧村村長幾分薄面的。

四十多歲的趙強,在一群村長裏面絕對算得上是年輕人。此刻,被上面的白蘇看著,被下面一群能當他大爺的人看著,趙強是真的一腦子的空白。

官府的消息他們平日裏甚至連聽的機會都沒有,只要是和稅收沒關系的,也沒人在意。現在白蘇讓人念了這麽一大推,他連聽都沒怎麽聽懂。

唯一聽懂的,也就最後那個黃道吉日了。

被所有人的目光註視著,趙強的冷汗都出來了。“上面是說,明年五月是個好日子?”眼看著不回答是不行了,趙強戰戰兢兢的說了一句廢話。

“說的對啊!”‘啪啪’兩聲,白蘇高興的直接拍了兩下手。可被稱讚了的趙強,卻是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這白秀才……哦不,白縣太爺自從當了縣太爺之後,越發的深不可測了。是那個詞吧,深不可測。以前只覺得好說話的人,現在卻是覺得背後必有深意啊。

白蘇高興的笑彎了眉眼,拿著驚堂木又在桌子上懟了兩下。“大家應該都聽出來了,明年的五月就是聖人的大喜之日。”

“……”不,我們並沒有聽出來!

包括趙強在內的一群人,一臉驚恐的看著白蘇。不知道這話題是怎麽轉移到聖人身上的,他們一群地裏刨食的小老百姓,什麽時候敢和聖人扯上關系啊。

好在白蘇並沒有什麽一定要讓下面人找重點的毛病,所以稍微的互動了一下之後,直接進入了正題。

“承蒙皇恩,我一個小小的秀才謀了個縣令的職務。”

白蘇說的輕巧,下面一群人冷汗直流。就連站在白蘇兩邊的兩個護衛,此刻都不受控制的想要多看這位異軍突起的‘寵臣’一眼。

別人怎麽樣,白蘇是完全不在乎。畢竟他時間有限,想做的事兒還有很多,並不想太過浪費時間。

“明年五月聖人大婚,未來的皇帝是武家的哥兒武長恭。”

別人沒什麽反應,兩個也算是曾經被武長恭訓練出來的護衛眼皮子卻是快速的跳動。怎麽說當年也是光著膀子挨過訓的人,對於武長恭到底是不是哥兒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不知道那魔王一樣的將軍,在知曉被人傳是個哥兒之後會是個什麽表情哦。一時間,兩個護衛的嘴角都不受控制的上揚了幾分。

白蘇語調輕快,驚堂木就是他最好的玩具。“我就直說了吧,為了報答皇恩,我決定做一些媚主的事兒。”

“……”整個大堂,一片死寂。這話,不論怎麽聽都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吧。就算我們只是一群地裏刨食的農戶人家,也知道這話這麽說不太好吧。

趙強的呼吸都緊促了幾分,只覺得頭皮發麻腦子發昏。看著堂上還一副笑嘻嘻表情的白蘇,怎麽平日裏沒發現這白秀才笑起來這麽嚇人的啊。

村長們被一句‘媚主’嚇的渾身顫抖,那些有官身的人更是差點沒直接跪下來。畢竟這兩個字,起碼在官場上並不是什麽好話。

白蘇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一點都笑不出來。

“未來的皇後是哥兒,眾所周知哥兒在大裕朝的地位並不怎麽高。為了讓聖人還有未來皇後高興,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提高一下哥兒的地位。”

白蘇做作的長嘆一口氣,單手撐著臉看著大堂外面的天空。“為了向上爬,我也要努力才行啊。”

“……”你這話說的,是想讓我們跪著聽嗎?

一群村長還有縣衙所屬的屬官們,就算是之前覺得自己什麽‘都行’的鄭家父子,都是一副戰戰巍巍的模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才好。

好在,白蘇一點都沒讓他們說話的意思。

“嗯,我想了下,最快的提升地位的手段就是讓他們讀書參加科舉。等今年多弄一些哥兒童生,明年多一些哥兒秀才,給未來的皇後造造勢,告訴全天下的人哥兒也是可以很厲害的。想來到時候不管是未來的皇後還是聖人,都會對我這個舉措很滿意的。”

白蘇笑嘻嘻的在上面說著他的計劃,下面的人只剩下心驚膽戰。村長裏面也不乏消息靈通之輩,上一任縣令是怎麽悄無聲息的沒的,可不就是科舉舞弊的結果嗎。

這新上任的白縣令……

“不過科舉舞弊可不是什麽好事兒,我的上一任可就是因著科舉舞弊被滿門抄斬的。哦對,你們可能還不知曉,因為牽連有點大所以被拉到京城去滿門抄斬的。”

‘噗通’一片,下面的人再也扛不住全部跪在了地上。鄭嵐等人,更是雙手按在地上都克制不住的全身顫抖。

村長裏有反應慢的,沒跟上節奏。可等看見最前面的當官的都跪下了,驚恐之下也連忙跟著跪下了。

白蘇還在笑,不過全大堂上百人卻沒有一個人感受到‘笑’這件事兒帶來的暖意,一個個都是從骨子裏感到的驚恐和冰涼。

“所以呢,舞弊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知道嗎?”

“知道知道,我們知道。”跪在地上的一群村長亂七八糟的回答,滿心的茫然。他們一輩子都不見得能和科舉打上什麽教導,舞弊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和他們拉上關系啊。

不過明顯的縣太爺就是想要立威,所以只要不是傻的自然不會逆著縣太爺的意思了。

“好了好了,看把你們嚇的,都起來吧。”白蘇聲調溫柔,聽的人卻是頭皮發麻。等所有人都戰戰巍巍的站起來之後,白蘇才瞇著眼睛用‘很看好你哦’的目光,掃過下面所有人。

“所以我這一次的計劃呢,就需要各位村長的配合了。”

“大人您請講,只要是用得到小人們的地方,我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黑河鎮的鎮長和趙強一樣站在最前面,至於理由,自然也是相同的。

白蘇看著五十來歲的鎮長,很是滿意的點頭。

“不錯,我就喜歡你們這種聰明人。”敲擊桌子的驚堂木還是沒有放下,那一聲聲‘篤篤篤’的響動,像是敲擊在所有人的心頭一樣,讓人驚懼。

“距離下一次童生考試還有五個月的時間,我希望到時候參加考試的哥兒數量起碼是男子的一半。”白蘇慢悠悠的說著,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為了確保我的計劃能順利實施,你們回去之後在各自的管轄地找一些聰明伶俐會讀書能上進的哥兒帶到望江府來,我會直接在書院開一個特殊班專門招收哥兒。”

“人數嘛,多多益善,最少也要有一人保底。不過我可提前說好了,我要的是那種能讀的進書,最好五個月之後能給我考上童生的那種。濫竽充數的話,我可是會不高興的哦。”

用最溫柔的聲音,說著最嚇人的話。說到最後,甚至還輕笑了一聲。趙強腦子裏閃過什麽,擡頭快速看了一眼白蘇,有點不敢置信。

快速低頭,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那什麽,白大人,石菖蒲還算我們永寧村的人嗎?”

白蘇很假的楞了一下,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啊呀,我差點都忘了,我家小夫郎也是哥兒呢。嗯,算的。為了支持趙村長的工作,我會讓石菖蒲也進入書院就讀參加五個月之後的童生試的。”

“……”呵呵,我信了你的鬼,連自家夫郎是哥兒還是女人都能忘記,你可以再假一點嗎?

趙強代表所有村長在心裏強力吐槽,一時間腦子都清明了幾分。在趙強看來,白蘇弄這一出說不定最後就是為了石菖蒲。

從在村裏的種種來看,這個將石菖蒲放在第一位的白秀才還真幹得出來這種事情。至於那什麽媚主,恐怕才是幌子。

一時間,趙強覺得自己真相了。不過這個真相,他也不敢說出來就是了。再回頭看向那些戰戰兢兢,或皺眉沈思,或想要反對又不怎麽敢的村長鎮長們,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嗯,我也不是那種想要馬兒跑,還不想馬吃草的人。既然這事兒是我請諸位幫忙,那麽選拔上來的那些哥兒的學雜費都由我出了。”

趙強,還有所有村長都是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白蘇。白蘇單手托腮,另一手還在繼續玩弄那個驚堂木。

“我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你們為我辦事兒,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你們。這樣吧,我在書院旁邊再開一個女班,凡事在場的諸位,只要能好好的幫我辦事兒的,就給你們一個名額。可以讓自家女兒或者孫女或是看好的晚輩過來上學。”

“這哥兒讀書也就罷了,女孩子讀什麽書啊。”

同樣站在前面,一個胡須發白的老者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說是嘟囔,但絕對足夠白蘇和整個大堂裏的人都聽見的。

“呵,這位是?”

“在下李泉村村長,李有才。”

“嗯,李村長。”就算被人頂撞了,白蘇也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笑看著那個年紀都足夠當自己爺爺的老者,好聲好氣的詢問。

“敢問老村長,你們村嫁的最好的姑娘,是嫁到了什麽人家?”

李有才楞了一下,不解的看著白蘇。剛才那話說完之後他心中也有幾分忐忑,可對於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認知太過深入骨髓,讓他在聽見讓女子讀書的話時本能的就要反駁。

都是農戶人家,供養一個讀書人並不是什麽輕松的事情。就算是他這個村長,從兒輩到孫輩,一輩只能選一個送去私塾讀書。之前這個白縣令說的讓哥兒讀書的事情,他都不怎麽讚同。

只不過白縣令明確說了,那是他的‘政績’而且所有學雜費用白縣令自己出了,李有才這才沒多說什麽。

畢竟別人願意用錢砸的事情,總的來說他還是占便宜的。可是女子上學這事兒,怎麽看都有辱斯文。

“我不懂大人的意思。”李有才今年六十有五,遇見的事兒也足夠多,膽量總還是有那麽幾分。在觀察了半天,發現這個縣令並不如猜想的那般不好說話,這才壯著膽子多說了幾句。

他也不是純粹想要和縣令作對,是真的不解。

白蘇還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也真的不像是被人頂撞了的樣子。不過單手托腮的動作沒變,看著也不像是什麽尊重人的樣子就是了。

“想來諸位村裏情況都差不多吧,女子嫁人能找到家境殷實的人家就已經算是好的了。如果能嫁到鎮上或者望江府來,在你們看來應該就是高嫁了。可諸位有沒有想過,那些府城的大戶人家嫁娶看的是什麽,美貌可以讓女子得一時榮寵卻很難登大雅之堂。你們就沒有想過,如果家中女子讀了書,就能嫁到更好的人家嗎?”

白蘇說的輕巧,回過神來也發現自己這一次步子跨的有點大,可能要扯著了。不過第一次辦事兒,自然不能讓人看到自己後勁不足。

所以這步子就算跨的大了,白蘇也得想辦法給圓了過去。

“知道大戶人家為什麽都願意娶讀過書的女子嗎?”白蘇看著下面的一群人,表情淡然,一點都沒讓人看出他那一點點小後悔。

“孩童從小在母親身邊的時間,是在父親身邊時間的十倍有餘。如果母親能讀書識字,那麽孩子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比同齡人早上幾分。所以從教學的方面來講,母親知書達理的人家,孩子也總是更容易上進一些。當然了,你們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還是後世的信息大爆炸接受的太多了,在這邊又沒有遭遇過什麽磨難,一時間太沒有代入感了。在白蘇的認識之中,起碼上學這種事情男女是平等的。

所以之前說讓哥兒上學的事情,白蘇很順理成章的就說出了辦女班的事情。這就好比你有一萬兩銀子,去買東西蘋果好吃,草莓也好吃,自然就全部買了。

不過這種大手筆的做法,在一群只有十兩銀子,還在計算著買米買面好還是買油好的人看來,就很出格了。

不過對於女班這種事情,白蘇也不強求就是了。他好心想要多辦點好事兒,在不關乎自身利益的情況之下,他也沒什麽為人民服務的心態就是了。

對於白蘇這種純粹的來說,完全算不上好人的人而言,辦好事兒也不過是順手的事情。太讓他為難或者不爽的情況之下,他也不介意辦點壞事兒就是了。

“本來我的意思呢,是為了獎勵你們好好辦事兒,所以想要提升你們一下家族未來的高度而已,既然你們不願意……”

“願意,大人的恩典小的們哪有不願意的!”趙強猛的站出來,甚至誇張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站得高看得遠,自然比我們這些地裏刨食的人厲害百倍千倍,大人說的話自然不會有錯!”

趙強想到了家中的寶貝女兒趙香荷,如果女兒能像白大人說的嫁到更好的人家那是他半夜都能笑醒的好事兒了。

“哈哈哈,趙村長說話我就是愛聽。這樣吧,你們家中女子上學的費用,我出了。畢竟是獎勵,可不能給你們增添了負擔了。”

“!!!”一時間,所有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看著白蘇的樣子,像是在看什麽神獸一樣。

下面近百人,自然也不乏聰明之輩。從之前短短幾次對話真的不難看出,這個縣太爺特別喜歡別人順著他的意思,尤其是誇讚他。

他們的認知之中,是有女子無才便是德。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家中女孩讀書的錢又不需要他們出,有德無德又有什麽關系呢?

最實際一點的,就像縣太爺說的,識了幾個字以後也能嫁的更好一些幫襯家裏啊。

一時間,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高呼。“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很好,重要的事情說三遍,聽的我心裏也舒爽。

白蘇上任之後的第一次大會就這麽順利的結束了,因為時間緊任務重,要求第二天就將選拔出來的哥兒全部送到書院去。

望江府的書院因屬於官學的範疇,裏面自然都是身有功名之人才能進去的。白蘇沒想挑戰那些讀書人敏感的心,哥兒的官學辦在了隔壁。將書院一分為二,按照二八開的比例劃分出來一小部分用於哥兒上課。

畢竟他都這麽努力的為皇帝辦事兒了,還讓他一直砸錢也太不人道了。所以單獨重新建造一個官學的事情,白蘇連想都沒想過。

自己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過來的好嗎。

至於那麽豪爽給與免除的最少一百名哥兒和一百名女子的上學費用,那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從稅收裏扣除的。

大裕朝是真的不缺錢,稅收這種事情,也有很大的彈性空間。按照朝廷規定,縣衙征收的徭役費用最低每戶一兩,最高每戶十五兩不等。征不征男丁,看當年朝廷需求。

上一任縣令采用的是最大值,而且是不管女戶還是絕戶,只要有人都要交的那種。到了白蘇這邊,上報朝廷的稅收采用的是最少的那種,也就是每戶一兩銀子。

但是白蘇並不是真的只收了一兩,他收了三兩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已經算得上是貪汙了。

不過鑒於白蘇上面有人,而且那人還是大裕朝最尊貴的那一位,所以就算是胥吏那邊管帳的人在戰戰兢兢做了賬本之後,也沒敢多說什麽。

白蘇是想貪汙嗎?他又不缺那幾個錢。更何況,唐一兩人雖說說的好聽是護衛,但實際上也有監視的作用在,白蘇又不是不懂。

所以在當年的稅款上繳的同時,白蘇還利用每月一次可以‘直達天聽’的權利,將他多收錢並且準備用那些錢做啥事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上報了。

在這種事情上馬虎,可就是拿自己小命開玩笑了。白蘇這麽惜命的人,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更何況,這還是光明正大表功和隱晦的要錢要權的手段,白蘇又不是傻,為什麽要放過。

至於辦事……

全縣那麽多讀書人,每年考不上童生的大有人在。那些人讀書一兩年三五年甚至十幾年都考不上,白蘇又不是瘋了覺得一群哥兒學五個月就一定能考上童生。

這一舉動一來是為了取悅皇帝,二來就是光明正大的給石菖蒲開小竈。別的哥兒考不考得上關自己什麽事兒啊,自己已經給他們創造了上進的機會,能不能把握的住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所以說,就連這種別人看來是為了政績,可能還會擔心的事情,白蘇都一點不在乎。

只要自家小孩能光明正大順順利利不帶一絲歧視開開心心的考上童生就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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